“等等,你不覺得這場面有點可怕嗎?”
姜綿都沒說那些地上混着鮮血的雨水,還有爬不起來的人。
童心坐在她對面,托腮道:“那怎麼辦?等着被人打嗎?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這樣的人,況且誰也不願意遇到可怕的事情,不管是你,還是裴總。”
“”
姜綿愣了愣。
她才發現自己先入為主了。
因為她看到過裴珩砍别人手指,因為所有人包括裴家人都說裴珩是個狠厲絕情的人。
所以她也認定裴珩很可怕。
哪怕最近相處下來,發現裴珩隻是冷漠,從不亂來。
她的潛意識還是亮着一盞危險的燈。
這一瞬間,姜綿心情有點複雜,她下車的時,連句再見和謝謝都沒對裴珩說。
“說起裴總,我聽我們經理喝醉的時候提過一些事情。”
童心一下子把沉重的話題,說到了八卦上,順便給了姜綿一根烤串。
姜綿吃了一口,平時有些嫌棄的香料味,此時卻讓她有種重回大地的踏實感。
“什麼事情?”
童心用力咽下嘴裡的烤腸,随即湊近姜綿偷偷道:“我們經理以前在裴氏待過,他說其實裴家人更願意讓二少繼承裴氏,二少和裴總的父親是在國外去世的,剛報完喪,屍體還沒回過,裴氏就已經在悄悄準備二少的繼承儀式,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坐上掌權之位的還是裴總,那段時間裴氏明争暗鬥,我們經理就屬于站隊沒站好的人。”
“”
聞言,姜綿腦海裡那個儒雅紳士的裴叔叔漸漸清晰。
裴叔叔總是對着她笑嘻嘻的:“綿綿,叔叔給你帶禮物來了。”
他說話時,會指向旁邊的人。
好像漂亮的包裝袋永遠都在那個人的手裡。
而那個人永遠都在裴叔叔身側,靜靜的,淡淡的。
但每次姜綿跑過去,都會出現裴琰之的臉,他握住她的手。
“綿綿,走,我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