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花的荷包是她親手繡給裴景珏的,本是寄托相思之情,但不知道為何被裴景珏不喜。
當時很冷,十二月的隆冬,是裴景珏生辰。
二人站在花園池水畔,蘇見月含羞帶怯将荷包送給他。
“這是何物?”
男人眸色很冷,拿捏着荷包用力,毫無憐惜之心。
蘇見月咬唇,月色照應她長滿黑疤的臉頰。
“是鴛鴦,大人可喜歡?聽聞大人夜間睡不安穩,時常頭疼,奴婢便想着在荷包裡面裝着熏香,大人随身攜帶。”
“大人莫要看荷包精小,奴婢用了最好的金絲蠶,可保百年不腐,刀裁不斷。”
“你給了趙雲起一樣的?”
沉默了半晌,男人又問。
蘇見月想到此事就委屈,讷讷道:“小将軍晌午的時候來府中了,見到奴婢在繡花,非要搶過去。奴婢這是繡的第二個,這才會繡到現在。”
她手都繡出血了。
子時更深霜寒,蘇見月穿得單薄,凍得渾身瑟瑟發抖,弱小又無助,男人卻依舊看不見,冷嘲。
“忍冬,你憑何以為本相會用别人有一般無二的東西?”
說完,把香囊直直扔進湖中。
徑直離去。
從那時起蘇見月就不再送任何東西給裴景珏。
每回都是裴景珏在她身上搶來的。
時而就是男人在興緻盎然的時候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或者是幹脆拿了她的小衣。
總歸她不會再主動做東西給他。
所以如今這是
裴景珏後悔了?
“後悔”兩字蘇見月想到就荒唐。
不可能,他不可能後悔。
蘇見月冷着臉,什麼都沒說,回答下人。
“沒見過,勞煩你們繼續找了。”
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