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理會夏氏的哭嚎,轉身,挺直了脊背,徑直朝自己屋裡走去。
陽光照在她單薄卻異常挺拔的背影上,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内悄然碎裂,又重新凝聚成型。
夏氏幹嚎的哭聲像魔音穿耳,攪得蘇見月心煩意亂,積壓的委屈和怒火無處宣洩。
她猛地站起身,拉開門,無視地上撒潑的夏氏和周圍看熱鬧的下人,冷着臉徑直朝府外走去。
她想出去走走,整日被困在這吃人的裴府,她是真的累了。
京城街道繁華依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蘇見月漫無目的地走着,試圖讓喧嚣驅散心中的郁結。
“喲!這不是裴探花家那位天仙似的夫人嗎?”一個輕佻浮浪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帶着濃濃的酒氣。
蘇見月心頭一緊,循聲望去,隻見趙雲起和幾個同樣衣着華貴、醉醺醺的纨绔子弟勾肩搭背地堵在了前面的路口。
趙雲起那雙狐狸眼正不懷好意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滿是淫邪之光。
蘇見月暗叫不好,轉身就想避開。
“欸!别走啊美人兒!”
趙雲起踉跄着快步上前,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噴着酒氣笑道,“真是巧啊!本少爺正想着你呢!你說說,你跟當年裴兄院裡那個醜八怪啞巴忍冬,到底有什麼區别?嗯?讓少爺我仔細瞧瞧看看誰更厲害?”
他話語裡的下流意味毫不掩飾,引得他身後那群狐朋狗友發出一陣猥瑣的哄笑。
蘇見月渾身血液都快凍僵了,又是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