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骸骨最後還是被秘密安置在一處清淨的院落,以無名氏的身份悄然下葬,立了一塊無字碑。
這日,蘇見月終于将那隻荷包重新修補好,針腳比之前更加細密謹慎。
她硬着頭皮來到書房外,求見裴景珏。
書房内彌漫着一股濃重的壓抑和淡淡的木屑清香。
裴景珏坐在窗邊,并未處理公務,而是拿着一把刻刀,正對着一塊上好的紫檀木專注地雕刻着。
他臉色蒼白,眼下有着濃重的青黑,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靈,隻剩下一具冰冷空洞的軀殼。
聽到通報,他頭也未擡,隻啞聲道:“進來。”
蘇見月捧着荷包,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大人,您要的荷包,妾身修補好了。”
她将荷包輕輕放在書案一角。
裴景珏雕刻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極其淡漠地掃過那隻荷包。
曾經那點因針線而起的探究和懷疑,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早已變得微不足道,甚至可笑。
他随意地嗯了一聲,甚至沒伸手去拿,便又繼續專注于手中的刻刀。
蘇見月注意到,他雕刻的,是一個女子的雛形。
雖未完成,但那低眉順眼的姿态竟與忍冬有着驚人的相似!
他在雕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