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頁)

裴長安氣得胸口起伏,再次祭出恩情牌:“月兒!你非要如此逼我嗎?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了你?又是誰給了你們母子安身之所?如今你就這般報答我?”

若是以前,這話或許有用。

但此刻,蘇見月隻覺得無比諷刺。

她冷冷道:“你的救命之恩,我用了六年做牛做馬、忍受磋磨來償還,早已兩清。如今,我隻想保護我的兒子。你若擔心相爺怪罪,我會親自去向他說明,是我執意如此,絕不會連累你的官聲。”

裴長安看着她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又氣又無奈,根本不信她會真的去找裴景珏,隻覺得她是在虛張聲勢。

他甩下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便怒氣沖沖地拉着還在罵罵咧咧的夏氏離開了。

然而,蘇見月這次是下定了決心。

她知道讓裴景珏幫忙肯定不會輕松,好在以前偶然得知裴景珏有失眠的舊疾。

而她恰好知道一道安神香的方子。

她強撐着病體,精心制作了一小盒安神香膏。

次日,她拿着那隻裝着安神香囊的盒子,徑直去了裴景珏的主院。

經過奴才通傳後,她才走進書房。

裴景珏正坐在書案後,神色依舊冷峻。

蘇見月擡眼對上他的視線,心中有一瞬的緊張:“妾身有一事相求。妾身想帶着允禮,在府中重新找一個院落生活。”

裴景珏聽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

他沒多問緣由,隻是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的竹壹立刻轉身離開。

聽到身後的動靜,蘇見月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又欠身行了個禮:“多謝相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