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珏眸色深沉。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這蘇氏,心機深沉,觀察入微,僅憑些許蛛絲馬迹便能推斷出他的狀況,并精準投其所好!
一想到自己竟被這樣一個心機女算計,還差點着了道,裴景珏心中便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
“将那香處理掉。換回原來的。”
然而當晚,換回舊香後,裴景珏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那原本勉強有些效果的安神香,在蘇見月那盒香料的對比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已經習慣了失眠的他,在嘗過一夜安睡的滋味後,竟無法忍受這種清醒的煎熬。
一連數日,他夜不能寐,頭疼欲裂,脾氣也愈發暴躁。
他直接将喬項蜻叫了過來。
喬項蜻仔細檢查了香爐裡殘留的舊香灰,又聞了聞,肯定道:“這香沒問題啊,還是老方子,藥效雖慢,但絕對安全穩妥。”
裴景珏煩躁地打斷他:“那為何毫無效果?”
喬項蜻聳聳肩:“或許這安神香已經對你沒有效果了,你的身體已經适應它了。”
又要給他重新調配新的藥方了。
裴景珏心中卻莫名笃定,問題就出在蘇氏那盒香上!
他揮揮手,不耐煩地将喬項蜻打發走了:“庸醫!滾蛋!”
喬項蜻氣得臉都紅了,本想為自己辯解,但是看到裴景珏眼底下的烏青,最後隻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好男不跟小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