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立刻用身體擋住他的去路,聲音陡然拔高:“裴長安!你要做什麼?!這是我的院子!未經允許,你怎能擅闖?!出去!”
她越是阻攔,裴長安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聯想到蘇見月近日對他越來越冷淡的态度,以及她如今愈發勾人的容貌,裴長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他猛地用力,一把推開蘇見月,強行擠進了院子,目光銳利地掃視着寂靜的院落,最後死死盯向了那幾間緊閉的房門。
“蘇見月!”他猛地轉頭,眼神陰沉地盯着她,聲音裡充滿了怒火和懷疑,“你這院子裡是不是藏了野男人?!”
畢竟這麼多年,蘇見月從來不讓他碰一下,他很難不多想。
可蘇見月一聽他這話裡的野男人,心裡頭攢了好些天的火、憋的委屈,還有對他那副虛僞樣子的惡心,一下子就沖垮了理智,顧得上什麼分寸。
她想都沒想,猛地擡起手,把渾身的勁都攢在巴掌上,照着裴長安的臉就狠狠扇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裴長安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紅印。
他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蘇見月,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般:“你竟敢打我?!”
“怎麼?剛才的話是被我說中了,你真的在這裡藏了野男人?蘇見月沒想到你背着我玩的挺花的,咱們是夫妻,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告訴我,我作為你的丈夫一定會滿足你。”
他語氣譏諷,甚至想上前去強行拽蘇見月的衣服,卻被對方躲開了。
“打你又如何?”蘇見月胸口劇烈起伏,美目圓睜。
“裴長安!你把我蘇見月當什麼人了?不管怎樣,我現在是你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深夜闖我院落,口出污言穢語,懷疑我藏人?你這是羞辱我,還是在作踐你自己?!”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卻擲地有聲:“是!我如今是與你有分歧!但我蘇見月行事,對得起天地良心!絕不會做那等苟且之事,辱沒門風,更不會讓允禮有一個聲名狼藉的母親!”
她指着院門:“現在,立刻,給我出去!我的院子不歡迎你!”
裴長安被她這一巴掌和一連串的斥責打懵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更讓他心驚的是蘇見月此刻眼中的憤怒和鄙夷。
她的話更是戳中了他,他确實需要維持夫妻和睦的表象,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若真鬧出捕風捉影的醜聞,于他仕途大大不利。
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觸犯了她的底線,裴長安頓時慌了。
他也顧不得臉上疼痛,連忙放軟了姿态,試圖去拉蘇見月的手。
“月兒,月兒你聽我說,是我錯了!是我混賬!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胡說八道!我就是太在乎你了,看你總躲着我,我心裡難受,這才口不擇言,你相信我,我絕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蘇見月猛地甩開他的手,眼神裡的厭惡毫不掩飾:“收起你這套惺惺作态!你的在乎,我承受不起!出去!”
見她态度決絕,沒有絲毫挽回餘地,裴長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讪讪地收回手,目光又不死心地掃了一眼那間緊閉的廂房,但終究沒敢再進一步刺激蘇見月。
他低聲道:“好,好,我走,我這就走。月兒,你千萬别氣壞身子,我明日再來看你和允禮”
說完,他悻悻然地轉身,灰頭土臉地快步離開了院子。
直到确認裴長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蘇見月強撐着的那具身體才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