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裴相,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夫人?
正當他想開口詢問之時,裴景钰已面色如常地越過尋歡作樂的衆人離去。
乘車回到相府。
裴景钰瞧着清醒,實則全憑意志力強撐。
他屏退下人,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到了院門口,牌匾上“聽竹軒”三字十分惹眼。
他皺眉,擡手敲了院門,可裡面并無回應。
如此重複幾次,裴敬钰也歇了心思,借着酒意強撐着靠在院門上坐下。
蘇見月在屋内聽到院門處敲門的響動,她穿好衣衫,前去開了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隻見一人就這般順着門開的方向倒在地上。
蘇見月駭了一跳,認清楚是何人後下意識地去探他的鼻息。
好在隻是睡着了。
可堂堂相府的主子,怎能随意睡在她一介婦人門口。
蘇見月湊近了些想要将人喚醒,率先聞到裴景钰身上的酒氣。
想必隻是醉酒後走錯了門。
看在他今日遣人送來那麼多東西的份上,蘇見月決定扶他起來将人送回。
可她的手剛搭上裴景钰的肩頭,就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拉進懷中抱着。
冷香味摻着酒氣并不難聞,蘇見月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又怕他像昨夜一般做出更荒唐的事。
聽竹軒雖然偏僻,時不時也會有下人經過,若是鬧出動靜被人撞見就說不清了。
過了良久,好在裴景钰隻是将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便再也沒了動靜。
蘇見月警惕,隻聽男人呼吸綿長。
更深露重,她總不能将人扔在門外不管不顧,若是等明日裴景钰被下人發現,隻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想到此,她隻能任命地将人扶起,用身子撐着裴景钰踉跄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