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心中擔憂的事都沒發生,自顧用完早膳後想重新将發髻重梳。
方才隻顧着挂念裴景钰的事,後面簪起的頭發隐隐松動。
她坐在銅鏡前,伸手将頭發散開再仔細挽起。
目光在妝台上掃了一圈,唯獨不見昨日裴長安送她的發簪。
蘇見月随意拿了平日常用的發簪來用,不死心的将妝台翻找了一遍,可都不見那桃木發簪的蹤迹。
她昨夜就放在妝台上,裴長安自是不會拿,丫鬟也不曾入内。
唯一可能的就是裴景钰。
這人送了她發簪,就要将裴長安送的拿走,當真是霸道無理。
蘇見月想到昨夜裴景钰的模樣,心中一陣無語。
還好裴長安送的簪子十分常見,下次她去街上再買一支就是了。
——
傍晚,相府書房。
因着上次裴景钰說要将允禮多留在書房一個時辰,允禮便每日下了學宮到書房中再跟随裴景钰學些治國理政方面的例子。
雖然經過上次一事他對裴景钰這大伯抱有警惕,可允禮也能感受到裴景钰在學問方面是真心教授。
“大伯,您昨日布置的字帖,允禮都完成了。”
允禮從書箱中拿出字帖,放置在裴景钰面前,一副垂耳聽訓的模樣。
“臨的不錯,但有些地方還差了些火候,朝中的江川大人在行書上頗有造詣,改日我讓他親自指點你。”
裴景钰翻開字帖随意看了兩眼,倒是被允禮的刻苦聰穎震住。
如他當時所看,這孩子悟性很高,比他兒時還要有天賦。
若是能教導好,往後也是入閣拜相的料子。
“多謝大伯。”
允禮在學宮待了許久,最喜歡臨江川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