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快些離開,我夫君馬上要回來。”
蘇見月抵在裴景钰脖子上的刀柄緊了緊,一副逐客的模樣。
這番話聽着着實刺耳,裴景钰隻覺得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面首。
他暗自咬牙,隻覺得顔面受損,卻還是耐着性子咬牙開口。
“夫人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可盡數告知于我,本相定然會幫你。”
蘇見月看着他溫和的笑,隻覺得與虎謀皮,諷刺得緊。
從前她為“忍冬”之時,每每與裴景钰溫存過後才會得到些許的庇護。
在裴府的其它時候,裴景钰對她隻有忽視,根本不曾關心過她的處境分毫。
可如今面對表弟之妻,卻能如此溫和又輕而易舉地說出這般保護的話。
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蘇見月冷笑着回神,擡眼看去,屋中已不見裴景钰的身影。
也不知他何時離開。
将手中的匕首重新壓回軟榻下,蘇見月專心将未補好的衣袖完工。
“吱呀”
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響起,裴長安的聲音清晰傳來。
“月兒,我回來了。”
蘇見月将東西收攏好,準備盥洗後睡覺。
裴長安一身官服未換下來,從袖中獻寶似的捧出一串項鍊。
“月兒你瞧,我發了俸祿就為你買了這串珍珠項鍊,你看看可還喜歡?”
蘇見月微微蹙眉,被裴長安不容拒絕地塞到手中。
這珍珠品相不錯,雖然不華貴,卻也值些銀子。
“昨日表兄說那支桃木簪子不襯你,我也這般覺得。”
看蘇見月垂眼打量這珍珠項鍊,裴長安笑着解釋買此物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