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問詢,就是想從蘇見月嘴裡聽到滿意的回答。
然而事與願違。
“不勞相爺費心,我不過是一介身份卑微的村婦,隻要在裴長安身邊就行,旁的我根本不在乎。”
裴景钰咬牙,滿腹的酸意上湧。
“平日裡牙尖嘴利,如今怎麼如此逆來順受,蘇見月,你就是刻意氣本相。”
蘇見月睨他,刻意回答。
“這是我的事與相爺無關,方才在宴席上,難不成相爺真如同公主所言,對一個丫鬟情根深重嗎?”
裴景钰見蘇見月又拿忍冬說事,心中積攢的怒氣升騰,漠然嘴硬道
“自然不是。”
蘇見月嗤笑出聲,心中嘲諷他的薄情寡義。
“相爺也不過如此,我和忍冬一樣,都是你們這些貴人看不上的卑賤之人,如此,我可以走了嗎?”
裴景钰意識到自己再次被蘇見月的話語激怒,他再次冷靜下來,硬聲道。
“既然你這般想本相,倒是本相多情了。”
說罷,裴景钰轉身離去。
見他走遠,蘇見月才将脊背貼在假山的石頭上,默默的屈下身子平複情緒。
這一切都是憑什麼,隻因為她身份卑微,忍冬就該被裴景钰棄如敝履,如今就該被裴長安編造那些莫須有的用來讨好逢迎公主。
有誰想過她的感受,誰有曾在意過她的感受!
蘇見月雙手捂着臉,死死地強壓住酸澀的眼眶。
“咚”
忽而假山旁邊有石頭落地的聲音響起,她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