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蘇見月驚訝的目光,老夫人緩緩地從一旁拿出一個盒子。
“這相府後宅,暫時交給你來打理,其他幾房的人雖然不常來走動,但都不是省心的,他們的月例和開銷都要從相府的賬上出,你可能做到?”
蘇見月目光震動,謹慎地将盒子接過打開。
裡面躺着的是本該由相府主母掌管的對牌。
“老夫人,妾身出身卑微,恐怕當不了此任。”
相府人丁稀少,可是相府後院通着隔壁的裴府老宅,那裡面住着裴家的二房和三房。
蘇見月從前作為忍冬時就見識過這兩房之人的嘴臉,活像是狗見了骨頭,恨不得從大房身上撕扯出來一大塊肉似的。
若是她這一個外人真的接過這對牌,在其他兩房眼裡就是與他們作對。
裴老夫人自然知道這些,若不是實在沒有法子,她也不會将蘇見月推出來。
“宋嬷嬷到時跟在你身邊教你,如今景瑜未歸,也隻有你能為我分憂了。”
老夫人說着,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見月伸手去為她順氣,卻見裴老夫人拿出錦帕無助唇,再攤開來,上面有血迹顯現。
“老夫人!”
裴老夫人制止住蘇見月想要出去叫人的動作,迫着她回答。
“你答應我,就算我的請求”
蘇見月張了張口,最後隻能應下。
“既然老夫人相信我,我定會将這件事情辦好。”
裴老夫人這才算安心,恹恹地要蘇見月扶她起身。
蘇見月拿着裝着對牌的盒子回到院子,一路上隻覺得下人對她恭敬的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