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安的側臉上露出幾道明晃晃的抓痕,已經結了痂,上過藥後淺淡了許多。
“你這臉上的傷”
見蘇見月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裴長安臉色微微漲紅。
“不過是我一不小心被樹枝刮到,不嚴重的,月兒,幾日未見我有些想你。”
聽到這話,蘇見月心中嗤笑。
裴長安定然是和公主吵架了,而後想到她這裡尋求安慰。
“你這兩日還要去官署,臉上怎麼能留疤,進來吧,我讓甘露給你上藥。”
蘇見月故作不懂,轉身踏進了院子。
裴長安被冷落,隻能不甘心的跟上她的腳步。
到了屋中,甘露奉蘇見月之命給裴長安上藥卻被他拒絕。
“放着,我自己來吧。”
蘇見月坐在一旁喝茶,說起方才老夫人交代她的事。
“相爺後日就要歸京,老夫人讓我辦一個接風宴。”
裴長安正對着銅鏡抹藥,聞言愣了一下,歡喜道。
“這是件好事,說明老夫人認可你,月兒,你可要将這件事辦的漂亮。”
蘇見月意不在此,故意道。
“我是第一次着手這些,心中難免有些不安,你可知曉相爺去治水如今到了何處?”
裴長安如今在禮部任職,加之皇上也要在宮中辦宴為裴景钰慶功,其中的内情他多少也知道。
“表兄是個能幹的,到了那處後便宵衣旰食,日日都不曾懈怠,深受那邊百姓的敬仰,至于到了何處我不知曉,老夫人既然說了後日,月兒就安心等着吧。”
蘇見月問不出所以然,便也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