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也不再辯解什麼。
“如今我老了,家中已經交給長安媳婦代為掌管,你已經回京,也該正兒八經的娶妻延續我們大房的血脈。”
乍一聽聞自己母親提到蘇見月,裴景钰心中生出些詫異。
他一去這樣久,隻怕蘇見月這段時日過得十分滋潤。
“兒子的事,兒子心裡有數,母親好生歇着吧,我去前院待客。”
裴景钰硬了幾句,轉身離去。
前院的接待男客,院子裡布置了幾桌席面。
這樣好的機會,趙雲起自然也不會錯過。
“景钰,此次你去治水,一路上可有什麼新鮮的事要給我們分享?”
裴長安也坐在桌上,隻覺得裴景钰的目光若有若無掃過他臉上已經非常淡的疤痕。
他垂下頭,心中有些心虛。
“此次治水為重,我并無閑心留意。”
裴景钰心情不好,連帶着氣氛也沉悶下來。
趙雲起不顧顧随安的眼神警告,幾杯酒下肚就開始笑嘻嘻地胡言亂語。
“景钰兄不知,如今那蘇夫人竟也當家做主打理起家事來,我從前隻以為她是個繡花枕頭,卻不曾想内藏玄虛呢”
說完,他兀自笑了起來。
裴景钰臉色陰沉了一分,目光卻平淡地掃過裴長安。
這種言語上的侮辱,想來他不會坐視不理。
然而裴長安隻是抿唇,手牢牢攥緊酒盞,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裴景钰見此,冷冷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