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枝眉頭皺起,眼神開始上下不屑地打量蘇見月。
她可是從多方打聽來的消息,自從眼前這個女人出現,表哥就對她十分關心,就連繡品都要翻倍買來。
如今一看,當真是個禍害!
蘇見月對于她這番無理的舉動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複平靜。
“不知姑娘是這绮羅居的什麼人?”
孟枝枝聽得她的詢問,驕矜的報出自己的身份。
“這绮羅居是我表哥的,我叫孟枝枝,今日這點主我還是做得的,你告到表哥那裡也沒用!”
蘇見月瞧她說話時候一團孩氣,想來是個很為受寵的小姐。
“孟小姐既然做了決定,那就把我之前送來繡品的賬結清。”
孟枝枝對于這個提議十分爽快,叫來身後的丫鬟吩咐。
“将她的錢都結清,除了表哥說該給的,剩下的再多給她一倍,免得說我欺負了你。”
孟枝枝說完本來轉身要走,可看蘇見月又不是十分寬裕的模樣,讓丫鬟又加了一倍的銀錢。
“多謝孟小姐,我隻拿我該拿的。”
孟枝枝今日本就是有備而來,早就讓人将蘇見月的賬算好了。
蘇見月将銀票揣在懷裡,溫和地謝過她。
那模樣,仿佛在包容一個孩童。
孟枝枝咬着唇,看着蘇見月轉身離去的單薄身影,總覺得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回到相府,蘇見月剛踏入聽竹軒的大門,就見允禮歡喜的從屋中跑出來迎接她。
“娘!”
大腿被抱住,蘇見月垂眼看兒子重新展顔活潑的模樣,心中稍有安慰。
“今日去學堂可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