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在我面前逞你當家人的威風?”
蘇見月搖頭,“這是夫君留下來的人,夫君隻交代讓我給她安排住處,剩下的母親應該等夫君回來再處理,免得生分了。”
夏氏聽完這話頓覺有理,裴長安剛凱旋,她這做母親的也不必在此事上給他潑冷水。
“既如此,那就讓她跪在這裡,誰都不許求情!等到長安回來再說!”
蘇見月知道夏氏故意這般搓磨這女子,又看夏氏目光中含了怨毒,她也不想再蹚這趟渾水。
“母親既然這樣說,那兒媳就先告退了。”
莺娘見蘇見月走得毫無留戀,心中頓時慌張起來。
她不曾想過裴長安的母親竟然這樣厲害,和他們村裡的人沒什麼區别
“小娼婦,你就老實在這裡跪着,别給我耍什麼花樣!”
夏氏面色陰狠,莺娘的到來讓她找回了從前耍威風的那種感覺。
她進了屋子,安然地受着丫鬟的侍奉。
裴長安從宮中複職回到西苑,就見一個單薄柔弱的身影跪在院子裡搖搖欲墜。
他皺眉快步上前,從莺娘身上看出了蘇見月的影子。
“莺娘,你怎麼跪在這裡哭,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裴長安的聲音,莺娘頓時跪直的身子歪倒在一旁,恰好落入裴長安的懷裡。
她哭的梨花帶雨,卻怯怯地搖頭。
“二爺快别碰我,是我身份低微不配侍奉在你身邊,老夫人讓我跪在這裡也是為了我好,二爺千萬不要為了我和她生分”
女子的眼眸裡滿心滿眼的全是他,柔弱的隻有他可以依靠。
裴長安頓時心生憐惜,将她橫抱進懷裡,叫來院子裡的丫鬟。
“夫人可有給莺娘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