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出身低微,的确比不上在座的各位大家閨秀,還請公主恕罪。”
蘇見月已經這般貶低自己,加上方才确實琴藝很差,華陽公主也沒了為難她的興緻,擺手讓她退下。
蘇見月回到座位上,心中松了一口氣。
她心裡慶幸自己當初在鄉下跟着裴長安時候喜歡搜羅一些民間的曲子彈來練手,也正是因為此,方才她才逃過一劫。
裴景珏從始至終的眼神都落在蘇見月身上。
他雖然對蘇見月彈的曲子沒有興趣,的确如蘇見月所說不過是民間的小曲。
他自幼所習的曲子都如陽春白雪,對蘇見月方才彈的根本無從欣賞。
但是蘇見月彈琴時候流露出來的一些小習慣,讓他覺得十分似曾相識。
好似在他的記憶裡,也有一個人彈琴時會下意識的有如此行為
忍冬。
裴景珏心中一緊,回想起來她從前教忍冬彈琴的時候,忍冬也會有這些小習慣。
他還提點過忍冬讓她将這些小習慣改掉,可是罰了多次,忍冬依舊如此。
蘇見月和忍冬的這些習慣,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些。
裴景珏感覺心被攥了一下,他下意識在蘇見月臉上尋找些什麼蛛絲馬迹。
可是看了又看,他什麼都沒有看出。
蘇見月就是蘇見月,忍冬也隻是忍冬。
雖然有些地方連他自己都解釋不出來為什麼相像,可是他卻總忍不住将兩人聯系到一起。
裴景珏心中煩躁,喝了一盞冷酒也沒有将這種感覺壓下,反而愈演愈烈。
他在看向蘇見月時,總覺得在那張嬌媚皮囊下隐藏着很大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