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琉雪站在燕扶瑤身旁,隻覺得屈辱極了。
最刺痛她的還是裴凝嫣說的話。
她覺得,齊王表哥當初為了她,連皇上的旨意都敢違抗,如今區區太後指婚,怎麼可能妥協?
楊女官清了清嗓子,那些嘲諷盛琉雪的話才停了下來。
她給衆人上課教的是宮規,很沉悶無趣,但衆人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畢竟腰闆稍不挺直闆正些,或者稍稍出神,就會挨她一頓戒尺。
半個時辰下來,一衆貴女中,也隻有盛漪甯、謝蘭香和裴凝嫣沒挨過戒尺。
顧姝曼身為顧氏嫡女,雖然盛氣淩人,但規矩儀态都是上乘,她本也不必受罰的,但燕扶笙聽着時常打哈欠,沒半點公主儀态,以至于顧姝曼替她受了不少戒尺。
顧姝曼甚至都懷疑,燕扶笙是不是在故意整她了。
課後,楊女官離開群芳殿,她才質問燕扶笙:“嘉柔公主,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
盛漪甯在旁邊看戲,想着,顧姝曼是沒得罪過嘉柔公主,但宮裡的德妃,可沒少受顧貴妃的委屈。
“顧小姐是怪我規矩學得不好嗎?是我的錯,畢竟我母妃出身低微,也沒教過我什麼規矩,不像各位姐姐都出生大族。”燕扶笙低着頭委屈巴巴地道。
衆人的想法被燕扶笙直白挑明,顧姝曼隻能反過來安撫她,否則就是不敬德妃。
德妃從前再如何低微,如今也是四妃之一,她們這些世家貴女見着了也都得規規矩矩行禮問安。
顧姝曼憋了一肚子氣,她覺得燕扶笙就是故意折騰她,連燕扶紫那個傻子都能做好的事,她卻做不好?
盛漪甯跪坐案前,偏頭看着身旁正在一筆一劃練字的燕扶紫。
這些時日,她了解到的長樂公主,與前世的女帝相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