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宮學琴樂課後,陸明萱就跟她絕交,與盛漪甯親近了,她好幾次想要找她冰釋前嫌,陸明萱都不肯見她。
不過,陸明萱驕縱愚蠢,盛琉雪自認玩她跟玩狗一樣,有的是辦法讓她跟盛漪甯反目成仇,與她重修于好。
崔氏又看向盛漪甯,“你與承熙待在府中,就不必去長公主府了。”
她有點怕盛漪甯搗亂。
之前康王府上發生的事,她雖沒有證據,卻總感覺與盛漪甯有關。
至于盛承熙,崔氏倒不是怕盛承熙搶盛承霖的風頭,他長得再俊朗又如何,區區庶子,哪裡能入得了郡主的眼?
她隻是不想讓旁人想起武安侯府還有個庶長子。
盛漪甯知道崔氏打的什麼算盤,拿出了兩張帖子,笑着問:“娘,郡主親自給我與大哥發了賞花宴的請帖,我們不去,豈不是太過失禮?”
崔氏驟然一驚,奪過了她手裡的請帖,看到了上面的确寫了盛漪甯和盛承熙的名字。
盛漪甯與明萱郡主同在宮學,邀請她就罷了,為何還會邀請盛承熙?
盛琉雪替她問出了這個疑問,“大哥何時與明萱郡主相識了?”
盛承霖一直聽崔氏念叨,早就将陸明萱當作自己的囊中之物,這會兒,感覺頭頂綠光忽現,眉目浮現戾氣:“你這個庶子,也配癞蛤蟆吃天鵝肉?”
崔氏看向盛承熙的目光也很犀利。
一直坐在上首沒說話的武安侯,也有些詫異地看向了這個他并不待見的庶長子,但說出口的話卻帶了斥責:
“承熙,私相授受并非君子所為,你怎可引誘郡主?”
盛承熙垂下眼簾,眸底略帶嘲諷。
盛漪甯這會兒才适時站出來:“爹,你誤會大哥了。他與郡主并不認識。我的請帖是郡主親自所下,大哥的請帖是驸馬順帶讓郡主下的。”
福清長公主的驸馬是文淵閣大學士,無實權卻清貴,就連裴玄渡幼時都曾受他教誨,見着他也是要尊一句老師的。
驸馬所在的陸家開了書院,供寒門讀書,門生無數,頗受天下文人推崇。
當年太後将親生的福清長公主嫁給陸大人,也是懷了拉攏陸家門生的心思。
武安侯是個附庸風雅的武夫,也試圖結交過驸馬,想要将盛承霖送去陸家書院,但卻沒能入驸馬的眼。
所以這會兒,他很詫異地問盛承熙:“你怎會認識驸馬?”
盛承熙不着痕迹地看了盛漪甯一眼,其實這事還多虧了她。
他将盛漪甯的部分隐去,垂眸道:“上元佳節那日,我聽聞望月茶樓有詩會,便也湊了熱鬧,即興寫了詩賦,卻不想竟入了陸驸馬的眼。”
武安侯詫異,“你的詩賦呢?拿來給我看上一眼。”
盛承熙吩咐身邊小厮去濯清榭取。
片刻後,武安侯拿到了他的詩賦,越看越是心驚,“好文采!”
他自個兒寫詩詞歌賦不太行,但鑒賞的能力還是有的,這就是十個盛承霖也寫不出這樣的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