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沉默。
都知道很荒謬,但陸明萱當時昏厥,什麼都沒能看到,“罪魁禍首”也已死無對證,春娥又是長公主府自己的丫鬟,怎麼也沒有證據扯到崔家身上。
盡管大家都心照不宣,猜得到是誰所為,卻沒有證據,結案也隻能結在這。
刑部和大理寺的其他官員,也不想得罪崔家和福清長公主府任何一方。
“我會繼續查。”陸亭湛看着兩人。
盛漪甯給他一個提示,“我給郡主把脈時,發現她中了迷藥。今日我也去過忘憂閣,當時并未察覺到有什麼迷藥,當時她也未中迷藥,許是我離開後,她在屋中又吃過或喝過什麼東西。陸公子可以回頭問問郡主。”
盛承熙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春娥未必就是縱火之人。她雖有盜竊前科,可一個丫鬟沒必要為了偷竊冒這麼大險。她房中的首飾倒更像是栽贓嫁禍。”
陸亭湛認真聽着,“多謝兩位提醒。”
盛承熙說的他也考慮到了,倒是盛漪甯說的,他并未察覺。
盛漪甯微笑,“陸公子想必也看出來了,我們武安侯府并非一條心。”
陸亭湛是個聰明人,早看出來了,也及時表态:“盛大小姐放心,陸某不會恩将仇報。”
盛漪甯對此滿意,尋思着,經此一事,隻要陸明萱不嫁給盛承霖,福清長公主府絕對會與崔家為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忽然問:“陸公子,你這些時日,是否脫發一抓一大把?”
陸亭湛一愣,不明白盛漪甯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平日小厮給我束梳發時,我并未留意。”
盛漪甯伸手直接揪了一把他身後垂下的墨發,不過是輕輕一扯,落到手裡的聚在一起都有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