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決定向許京言提離婚時,是在一個尋常的晚上。
“許京言,我們談談吧。”
彼時,許京言正熟練地披上外套,準備出門,隻當姜時願是在撒嬌:“乖,别胡鬧了。這幾天清冉生病,我實在抽不出時間陪你。”
乖,别胡鬧——
姜時願不記得,這是許京言第幾次對她說這句話。
他們的新婚夜。
許京言的白月光孟清冉抑郁症恰好複發。
那一晚,許京言一夜未歸。
姜時願等他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眼睛都熬紅了。
回來時,許京言也是如今晚一般溫柔地說:“乖,别胡鬧了。快睡覺吧。”
不勝枚舉。
姜時願語氣依舊溫柔:“你要去孟小姐那裡嗎?”
“嗯。”男人應聲:“清冉最近狀态很差。”
姜時願點頭。
這個男人,這段婚姻,該結束了。
她面不改色:“早去早回。”
許京言眸子微眯,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在姜時願額頭落下一吻。
許京言走後,姜時願用絲巾擦了擦額頭,順手丢進了垃圾桶裡。
為了找别的女人吻她?
算什麼。
算是補償麼?
可許京言不是鴨子,她也不是嫖客。
一周前的雨夜。
她接到許京言的電話。
“時願,清冉的臉過敏了,有些嚴重。”
“麻煩你,現在可以過來一趟麼?”
說來好笑,許京言是她的丈夫。
現在大半夜了,他在别的女人家裡,還要麻煩自己的老婆上門給别的女人看診。
在電視劇裡都覺得荒謬的情節,就發生在姜時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