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沈聿打高爾夫。
“稍等,我在球場。”
他看了眼表上的時間,“回所裡估計六點。”
“那你發個定位,我開車過來。”
方南謹望向好友沈聿的方向。
誰不知道沈聿對姜時願的心思?
他回了姜時願:“沒事,正好我手上有個案子,要趕回所裡處理。正好所有的資料都在,方便我們進行下一步溝通。”
姜時願:“麻煩了。”
此時,沈聿站在球場邊緣,陽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長。
他微微屈膝,球杆在手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杆頭擦過草葉發出細微的沙響。
遠處的白球劃過半空,在湛藍的天幕上略過一道完美的抛物線,最後輕輕落在距離球洞兩碼處的草坪上,隻滾了半圈便穩穩停住。
距離把控地出奇精準。
方謹南眯眼望向那個落點,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球杆握把上的皮革紋路。
“你這手腕壓杆的力度,”他擡腳碾了碾腳下草皮:“跟兩年前在聖安德魯斯球場時一模一樣。”
沈聿将鐵杆插回球包,金屬碰撞聲清脆。
他摘下半指手套,手背上的青筋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方謹南,你退步了。”
方謹南的球杆在揮到最高點時頓了頓。
“我所裡一大堆案子呢,自然不比沈公子在金融場上運籌帷幄的風姿。你知道,處理一些複雜的問題,的确比較費腦子。”
沈聿慢條斯理地擦拭着球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什麼能夠難住方律?”
方南謹喝了口水。
“沈聿,是小時願的案子。”
聽到時願這兩個字,沈聿骨節分明的手頓了頓。
方南謹繼續道:“小時願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