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笑了笑。
在許京言的嘴裡,她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該是多自信,才會在把她傷害得千瘡百孔之後,然後輕飄飄地來說上一句,想要與她重新開始呢?
她不想了。
姜時願以為,倘若許京言真的滿腔真心地對待孟清冉,興許這個男人還是有可取之處。
可是不是。
也是,許京言和孟清冉本來就是同類。
一個在丈夫屍骨未寒的時候,馬上對别的男人投懷送抱。
一個權衡利弊,腳踏兩隻船。
這樣的兩個人也許才能一直糾纏這麼久。
可是,姜時願不想與這些糟心的人和糟心的事情扯上任何關系了。
她看着許京言說話,嗓音是冰冷的。
“許京言,我們離婚吧——”
氣氛突然沉寂了下來。
離婚?
許京言從未想過,更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從姜時願的口中說出來。
“時願,别說氣話。”許京言薄唇微抿,聲音發澀。
他笑了一下。
不會的,姜時願不可能會和他離婚的。
這不過是小姑娘家受了委屈之後,慣用的手段,他也确實對不起她。
許京言說:“乖。”
“時願,你從來都最乖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隻要你能消氣,不要再說這樣氣話。”
許京言低聲下氣地哄着姜時願,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哄過姜時願,以前他們也沒有沒有吵過架。
所以,許京言壓根兒不信,姜時願想要和他離婚。
乖,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