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的朋友圈隻有一張圖片,沒有任何文案。
照片裡,是落地窗透進來的傍晚時分的夕陽。
姜時願點開圖片,手指在屏幕上停駐了片刻。最終,她像是被某種無形力量牽引,鬼使神差地給沈聿點了一個贊。
這幾天,許京言似乎都沒有回南城别墅。
姜家在新港的房産,一向都委托專人打理。其中大哥姜宴禮名下鉑金灣的那套,離醫院很近,也方便姜時願平時上下班。
【哥,我想搬去鉑金灣住。】
姜宴禮遠在紐約,消息發出時,當地正是深夜。
他剛完成一項重要的并購案,慶功宴散去,回到家中洗漱完畢,恰好在睡前看到了妹妹發來的這條信息。
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隐于黑暗。
姜宴禮撥通姜時願電話。
“時願,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姜宴禮問。
他明白自己妹妹溫柔沉穩的性格,每做一個決定之前,一定是反複思考之後的。而姜時願自從與許京言新婚後,就一直住在南城别墅。
突然想要搬走,應該是與許京言的關系有了變動。
面對姜宴禮的發問,姜時願輕輕笑了下,然後一五一十交代了:“哥,我準備和許京言離婚了。”
“現在着手從南城别墅搬出來。”
姜宴禮眉頭微蹙。
離婚。
這不是小事。
特别是憑借姜時願對許京言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能讓她決定要離婚。姜宴禮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姜時願明白姜宴禮的欲言又止。
于是她主動跟姜宴禮坦白。
“許京言出軌,從結婚開始。”
“哥,我不想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了。”
姜宴禮眸底沉澱着深不見底的寒冰,瞳孔深處燃起暗火。
片刻,男人的嗓音如淬了寒冰一般冷沉:“許京言真以為姜家、我姜宴禮的妹妹是好欺負的。”
“手續辦妥了嗎?”姜宴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