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8日
搬進南城别墅的第一天。房子很大,空得有點讓人害怕。
他今天很忙,晚上有應酬,沒回來吃飯。林媽炖了湯,很香。
偷偷給他留了一碗在廚房溫着,雖然他大概不會需要。」
許京言眉頭微蹙,繼續向後翻。
紙張嘩啦作響,時間也随之跳躍。
「9月10日
下雨了,他司機送他回來的。應酬喝了很多酒,身上煙味很重。
我幫他脫外套的時候,他好像笑了一下,叫了一聲“清冉”?
是誰呢?或許是某個合作方的名字吧。他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看到“清冉”兩個字。
許京言心中的一塊仿佛被牽扯着。
他快速翻動着日記,從字裡行間,他仿佛能夠感受到姜時願的喜怒哀樂。
也透過這娟秀的筆記,好像看到了在婚禮上姜時願的模樣。
暖光為她精緻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長長的陰影,她靜靜地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氣質出塵宛若仙子。
「11月24日陰
又在客廳等到淩晨三點。咖啡涼透了。
他大概忘了,他說過今晚會早點回來。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12月24日
聖誕節。他送了一條項鍊。
我以為他不會過聖誕節,沒想到他帶了禮物回來。
還是有一些小小的驚喜。」
越往後,筆迹越發沉穩,也越發疏離,記錄的内容也變得簡短而克制。
「2024年2月8日
原來,我和許京言之間一直有第三個人存在」
這一頁隻有一句話,剩下的都是空白。淺淺的一行字有些模糊,像是淚珠砸到了上面再風幹。
最後一篇日記,隻有一行字,力透紙背,帶着決絕的意味:
沒有日期。
隻有短短的三個字,飄逸潇灑——結束了。
除卻日常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