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在沈聿面前,就是小白兔。
方南謹點評:“真是腹黑。”
“謝謝誇獎。”沈聿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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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老宅。
許老夫人端坐在正堂,一頭鶴發,但精神矍铄。她面色冷沉,是要發怒的前兆。
“你們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老太太怒意正盛。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觸這個眉頭。
許京言的父親許振庭垂手立在一旁。
“媽,不是故意瞞您,是京言他——”許京言的母親想要出言找補。
話沒說完,就被老夫人手裡的茶盞重重砸在案幾上的聲響打斷。
青瓷茶蓋磕碰出清脆的裂痕,滾燙的茶水濺出,在紫檀木桌面上暈開深色水漬。
“他什麼?他要跟時願那孩子離婚?”老夫人聲音發顫。
“我當年怎麼跟你說的?京言娶時願,不隻是兩家的情分,更是許家欠姜家的!這樁婚事,是老爺子生前就定下的。”
許京言垂頭,不敢說話。
老夫人向來最疼姜時願。
當年婚禮上,她拉着姜時願的手,把祖傳的玉镯塞過去,說這是許家兒媳的信物,如今玉镯還在姜時願手上,他卻要提離婚。
這枚玉镯。
是掠過了許京言的母親,直接傳給姜時願的。
“奶奶,我”許京言想辯解,卻被老夫人冷冷打斷:“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