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沈聿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姜時願便隻能當做他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畢竟,沈公子要什麼女人沒有。
說喜歡估計也是一時興起吧。
沈聿走後,姜時願一連喝了好幾盞茶。
-
新港第一人民醫院。
門診。
姜時願剛結束一台複雜的角膜移植手術,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護士長匆匆請到了診室。
診室裡,一位衣着樸素的中年婦女正緊緊抓着一個男孩的手。
男孩約莫十歲,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紗布。
旁邊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臉色鐵青的男人,是孩子的父親。
“姜醫生,您可算來了!”
婦女一見姜時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帶着哭腔,“您快看看我們家小磊,這眼睛這眼睛要是瞎了可怎麼辦啊!”
“都說您是眼科聖手,我們也是輾轉了許多地方才找到您的啊。”
姜時願迅速浏覽了病曆和最新的檢查報告,眉頭漸漸蹙起。
男孩是嚴重的化學性眼灼傷,雖然已經進行了緊急沖洗和初步處理。
但角膜損傷嚴重,且出現了繼發性高眼壓,情況很不樂觀。
視力保住的希望渺茫。
“患者家屬。”
姜時願的聲音盡量放得平緩。
“孩子的情況确實很棘手。目前的眼壓非常高,對視神經的損害是持續且不可逆的,我們必須立刻進行手術降壓。”
話還沒說話,孩子父親猛地打斷她,帶着強烈的質疑和憤怒:“手術!又要手術!”
“上次你們就說要手術,錢花了那麼多!”
“結果呢?孩子疼得死去活來,眼睛還是看不見!你們這些醫生是不是就會開刀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