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你很有勇氣,但也非常愚蠢。”
孟清冉想反駁。
許京語擡手打斷她,繼續道。
“你以為你把這些東西發出去,鬧得人盡皆知,就能逼許京言娶你?逼許家承認你?”
她輕笑一聲,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你太天真了。許家的門,從來不是用這種下作手段能敲開的。你這樣做,隻會徹底斷送你自己所有的路。”
孟清冉臉色更白,聲音變得尖厲起來:“是你們逼我的!是許京言他說話不算話,他想要我”
“我今天,就是來幫我的廢物弟弟解決問題的。”
“他想要你怎麼不重要。”許京語眼神銳利:“重要的是,你現在想怎麼樣?或者說,你還想給你肚子裡的孩子,留一條什麼樣的路?”
蛇打七寸。
她提到孩子,精準地戳中了孟清冉最依仗的籌碼。
許京語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直視着她。
“把事情鬧大,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許家丢得起臉,賠得起錢,但你呢?”
“你除了得到一個心機叵測、逼宮上位的罵名,和一個永遠被貼上私生子标簽的孩子,還能得到什麼?許家絕不會承認一個用這種手段逼上門來的女人,更不會讓流着許家血的孩子有一個聲名狼藉的母親。”
孟清冉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許京語的話像一把鈍刀。
每一句,都好像赤裸裸地在将她淩遲。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隻有兩條路。”
許京語的聲音冷酷而清晰,幾乎不帶任何的私人感情。
“第一條,繼續鬧。許氏會啟動最專業的律師團隊,以侵害名譽權、敲詐勒索等罪名起訴你。”
“你猜,這場官司你要打多久?耗多少錢?”
“在這個過程中,你和你的孩子,會承受多少輿論的壓力和羞辱?”
“就算最後你僥幸生下孩子,許家也完全有能力通過法律手段争取撫養權,到時候,你可能人财兩空,連孩子都見不到。”
孟清冉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邊的櫃子才站穩,臉上血色盡失。
“第二條路。”
許京語語氣稍緩,卻依舊不帶任何感情,“拿上足夠你和孩子下半生衣食無憂的補償,安靜地離開新港,永遠别再回來,也别再出現在許家人和姜時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