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嗓音如瓷。
即平靜又溫和,她擡頭看向沈聿時,沈聿仿佛看到一抹雲銷雨霁的天青色。
他看怔了。
女人容顔迤逦,就這樣靜靜看着他。
細眉彎彎,烏黑的瞳孔裡也蘊着笑意。
沈聿定定地看了姜時願數秒,轉而一笑,起身走到姜時願身旁:“時願,你找我幫忙,卻又拒絕我的好意。”
“沒有這樣卸磨殺驢的吧?”
卸磨殺驢。
姜時願也笑了,怎麼今天沈大公子的口吻聽起來如此的哀怨,要是再聽下去,仿佛她真的成了渣女了。
她說:“我是擔心你日理萬機,畢竟去新西蘭,可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對于沈聿而言。
不是一兩天,那更好。
其實,姜時願也是害怕太過麻煩沈聿了,畢竟已經足夠麻煩他了。
男人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已經麻煩了,再麻煩一下也不會怎麼樣。”他頓了頓,複又補充道:“況且,我幫你也不是全然不求回報。”
沈聿目光灼灼,全然放在了姜時願身上。
“好。”姜時願沒有再多言,直接答應了下來。
她說:“那我回去收拾東西了,下午機場見。”
沈聿看着女人的背影,婀娜生姿,唇角不經意之間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姜時願想起了什麼。
回頭問他:“沈聿,你的傷好的怎麼樣了?”
雖然是皮外傷,但是要全部養好,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沈聿嗓音溫溫的。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