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言瞬間變了臉色。
心愛的女人。
他明白沈聿話中所指是姜時願,許京言稍微整理,又換上了那副招牌淺笑的面孔,似乎無視沈聿明擺着的挑釁。
“沈公子費心。”
“時願從來都是一個優秀的女性,這樣想來,你愛慕我的妻子,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許京言走近了兩步,無論如何,姜時願都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面對沈聿,他大可以擺出正宮的架子來。
他始終勝沈聿一籌。
沈聿面不改色,許京言眼底那一絲挑釁與得意的表情,全然被他收入了眼底。
是,又如何。
很快就不是了。
“哦?我竟不知道許總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度了?”
沈聿調笑着開口,一字一句都戳着許京言的痛楚:“是許氏集團權利更疊,目前無暇他顧,還是,忙着照顧醫院裡面那位,分身乏術?”
“那位的孩子落地。”
“許總可要邀請新港名流?”
新港的上層是一個圈子,生辰誕辰的邀請,基本上所有的名流都會到場。孟清冉的孩子落地,的确會是許氏這一輩的第一個孩子。
不過。
是私生子。
上層社會,也格外重視血緣,異常排外,這個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已經鬧得腥風血雨了。
許京言笑說道:“自然。”
“到時候,煩請沈公子到場才好。”
說完這句話之後,許京言沉默了一下,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嗓音透着淡淡的試探意味:“聽聞沈總和我家小叔叔走得很近。”
他頓了頓,觀察了下許京言的神色。
“小叔叔雖然在海外多置有産業,但是如今的新港,本來是四大世家,如今姜家移居海外,便退出了新港的世家格局。”
他慢慢走近,離沈聿的車隻有幾步的距離,聲音清晰:“現在新港,許氏、沈氏,還有稍微次之的莫氏,以及近十年才崛起的溫家。如今,也是四分天下的局面。”
他一一羅列,向沈聿分析這些年新港上層名利場進進出出。
沈聿靠在椅背上,露出一個散漫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