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發動汽車引擎。
一腳油門,黑色的邁巴赫如平穩而迅疾地駛離了南城别墅。
許京言看着車越來越遠。
心情沉重到了冰點,他心頭一痛,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湧上心頭。
他不能陪姜時願去新西蘭。
為什麼沈聿可以抛下一切陪姜時願去異國他鄉,找一個不确定的可能呢?
呵。
不過是沒有得到人之前的手段罷了。
男人,不都一個樣嗎?
他不能免俗,他不信,難道沈聿就能出淤泥而不染。
這邊,車内一片寂靜。
姜時願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側頭望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她緩緩閉上眼睛想要小憩一會兒。
然而。
身邊的男人的聲音适時響起。
沈聿目視前方,專注地開着車,突然發問:“現在,你和他算怎麼回事?”
姜時願眼睫微顫,沒有睜眼,隻是淡淡答複着沈聿的話:“什麼怎麼回事?”
“你和許京言。”
沈聿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他還在以你的丈夫自居。”
他頓了頓,側頭極快地瞥了她一眼:“你們現在,算什麼關系?”
姜時願終于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看他,依舊望着窗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來。
“算什麼關系?”她重複了一遍,聲音輕柔:“算開放式婚姻關系。”
她轉過頭,看向沈聿的側臉,語氣平靜得像在闡述一個與她無關的事實:“他養他的金絲雀,生他的私生子。互不幹涉。等離婚冷靜期結束,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開放式關系?”
沈聿低聲重複這幾個字,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各玩各的?”
姜時願沒有說話,這是她對現在和許京言關系的理解,這段婚姻不過是名義上的,名存實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