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神女有心呢——”
許祈安的話擲地有聲,簡短的幾個字,卻砸進了沈聿心裡。
“有心?”
他重複着這兩個字,唇角牽起一抹笑容:“許三少,從何處看出的有心?”
沈聿自己都不知道。
姜時願是否真的對他,有心。
這麼多年來,姜時願似乎是他生活裡的唯一變數,從前是,現在也是。
許祈安将他的神色盡收眼底,慢悠悠地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他卻不喝,隻是搖晃着杯中的酒。
“沈聿,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自欺欺人?她若對你全然無意,以她的性子,方才我提議飲酒時,她便有無數理由推拒。可她看了你一眼,然後留下了。”
他頓了頓,目光帶着幾分洞悉:“更何況,我那個大侄子是什麼德行,你我都清楚。”
“時願,那樣剔透溫和的一個人,在這段婚姻裡耗了這麼久。如今她願意往前走,身邊恰好有你這難道不是天意?”
許祈安明白沈聿。
也明白姜時願對待沈聿的态度。
在時願的角度,她畢竟剛剛經曆了一場失敗的婚姻,把心門閉的緊一些,是人之常情。
而沈聿呢。
他知道姜時願對他有情。
但是,人就是這麼矛盾,他又恨姜時願對他不夠有情。
“她現在需要的或許不是這些。”沈聿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克制後的平靜。
“可能,對她是一種負擔。”
許祈安聞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搖頭,帶着幾分無奈:“你倒是有些,過于君子了。”
“不過,僅針對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