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裡安靜得能聽見冰塊融化的聲音。
宋安琪抓着江鶴白衣袖的手指猛地收緊。
江鶴白喉嚨裡滾出一聲短促的嗤笑,像是聽見了什麼荒唐至極的笑話。
“丈夫?”
他往前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宋安璃。
“你是不是瘋了?”
“為了跟我賭氣,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他的手随意地朝着周時淮的方向點了點,那姿态,像是在指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
“找一個保镖來演戲,你是想羞辱我,還是在羞辱你自己?”
“鶴白哥哥,你别生氣”宋安琪連忙開口,嗓音怯怯的,試圖扮演一個和事佬的角色,“姐姐她就是鬧脾氣,你别跟她計較”
宋安璃沒理會那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
“戶口本帶了嗎?”
她隻是覺得可悲。
都到這個時候了,江鶴白還沉浸在他那套全世界都圍着我轉的邏輯裡。
“我瘋沒瘋,輪不到你來評價。”宋安璃擡起手,輕輕拂過周時淮被江鶴白抓皺的衣領,動作親昵又自然,“你隻需要知道,從現在開始,他是我的人。你動他一下,就是動我。”
周時淮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将她牢牢護在身後。
他沒有看宋安璃,而是直視着暴怒邊緣的江鶴白,用一種不卑不亢的語調開口。
“江先生,如果宋小姐不願意,你不能強迫她做任何事。”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江鶴白的怒火。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教我做事?”
江鶴白往前一沖,手已經揪住了周時淮的衣領。
他把人往自己面前一拽,力道大得手背上都繃起了筋絡。
“一個吃軟飯的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告訴你,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永川滾蛋,你信不信?”
“江鶴白!”宋安璃的嗓音冷了下來,“你動他一下試試!”
江鶴白卻像是沒聽見,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風眼看就要落下去。
拳頭揚到半空,還沒落下,門口就飄來一句懶洋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