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璃抽回自己的手,轉開了頭。
“死不了。”
宋安琪的哭聲頓了一下,臉上滿是受傷。
江鶴白走上前,滿臉都是熬了一夜的疲憊和擔憂。
“安璃,我們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了。到底是誰幹的?你别怕,我們一定”
“你們來幹什麼?”宋安璃打斷他。
江鶴白被她問得一愣。
旁邊的沈庭舟已經忍不住了,他往前一步,質問道:“我們來幹什麼?你被人綁架了,我們擔心你,過來看看你,有問題嗎?”
陸禹衡也跟着開口:“安璃,别鬧脾氣了,我們是真的擔心你。”
宋安璃忽然就笑了。
“擔心我?”她環視了一圈,“是擔心我死了,你們就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了吧?”
三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就在這時,周時淮處理完傷口,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手臂上的紗布換了新的,白色襯衫的袖口卷着,露出一小截結實的小臂。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病房裡這擁擠的場面。
沈庭舟像是找到了發洩口,矛頭立刻對準了他。
“你還有臉回來?!”他沖着周時淮吼道,“她被人綁走的時候,你在哪兒?一個保镖,連自己老闆都護不住,要你有什麼用!”
江鶴白也皺着眉,對周時淮說:“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周時淮沒理會他們,自顧自走到床頭櫃邊,拿起水壺倒了杯溫水。
水流聲在過分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裡是醫院。”他把水杯遞給宋安璃,“不是江氏集團。”
沈庭舟像是被點着了的炮仗。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這麼說話?”他往前沖了一步,手指幾乎要戳到周時淮的胸口,“我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
“該滾的人是你們。”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病床上傳來。
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
宋安璃接過周時淮遞來的水杯,卻沒喝,隻是拿在手裡,杯壁的溫度慢慢傳到指尖。
“我說,”她重複了一遍,一字一句,“該滾的人,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