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了出好戲,她不去,怎麼能讓這出戲演完呢?
“爸,還在為鶴白哥的事發愁呢?”
宋安琪端着一碗燕窩,悄無聲息地推門進來。
書房裡隻開了一盞昏暗的落地燈,宋振國靠在椅子裡,正煩躁地按着太陽穴。
他接過燕窩,喝了一口就重重放下,湯汁濺了出來。
“他自己捅的窟窿,現在要我拿宋家的錢去填!”
宋安琪連忙抽了紙巾去擦,挨着他坐下,柔聲勸慰。
“爸,您别氣壞了身子,鶴白哥也是一時糊塗。”
她話鋒一轉,歎了口氣。
“我就是替您不值,您這邊為江家焦頭爛額,姐姐那邊倒好,不僅袖手旁觀,還把盛豐跟華泰的合作給攪黃了,這不是明擺着打您的臉,沒把您當自己人嗎?”
“她眼裡早就沒我這個爹了!”宋振國一巴掌拍在桌上。
“爸,您别這麼說。姐姐畢竟不是在您身邊長大的,跟您不親也情有可原,可聯姻的事,不能再由着她了,周家那邊催得緊,要是再拖下去,我怕夜長夢多。”
她湊近了些,幾乎是耳語。
“我可聽說了,周家那位少爺,别看腿腳不方便,但手段厲害得很,是周家内定的繼承人,隻要把這門親事定下來,生米煮成熟飯姐姐以後就算想翻天,也得掂量掂量周家的分量,到時候,她手裡的東西,還不都是您的?”
“生米煮成熟飯”宋振國重複着這幾個字。
他看向宋安琪。
“你有什麼主意?”
宋安琪垂下眼簾,“爸,明天晚上,不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嗎?”
第二天一早。
風禾資本的停車場。
宋安璃走出電梯,習慣性地往常停車的位置看了一眼。
往日裡總會提前等在那裡的黑色賓利,今天卻不見蹤影。
她腳步頓了頓,拿出手機,正要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