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周家那個殘廢呢?”
她把問題抛了回去。
“您是不是就同意了?”
宋振國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當然會同意!他做夢都想同意!
可這話,他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
宋振國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把滿腔的怒火,全都轉移到了旁邊那個沉默的男人身上。
他轉過頭,用一種審視貨物的挑剔姿态,上下打量着周時淮。
“你,就是那個保镖?”
周時淮沒說話。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宋振國用手指着他,滿是輕蔑,“我們宋家的大門,不是你這種人能攀得上的!”
他冷笑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
“現在這個社會,真是變了。不僅女人拜金,就連男人,也一個個都想着吃軟飯,想找個有錢的女人傍上,好改變自己一家子的命運!”
他這番話,說得又響又亮,生怕教堂裡有任何一個人聽不見。
刻薄又惡毒。
唐曦月在賓客席上氣得差點站起來罵人,被旁邊的李硯一把按住。
“别沖動,看戲。”
宋安璃看着周時淮,那個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仿佛宋振國那些傷人的話,都隻是無關緊要的噪音。
可她知道,他不是沒有感覺。
一股無名火從宋安璃的心底燒了起來。
她可以忍受宋振國對她的所有算計和利用,但她不能忍受,他用這麼肮髒的字眼,去侮辱這個唯一肯站在她身邊的人。
“不是人人都像您一樣,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