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擡頭看了看宋安璃。
“你是他家屬?”
宋安璃點了下頭。“我是他妻子。”
這三個字說出口,比任何一次都來得自然。
“行。”醫生在病曆本上寫着什麼,然後擡起頭,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叮囑。
“那我就得特别交代一下了。”
他看着兩人,表情很認真。
“未來半個月,禁止任何劇烈運動。特别是,”他加重了字音,“夫妻生活,絕對不行,會把傷口撕裂的。”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宋安璃臉上的表情僵住。
一直沉默着忍痛的周時淮,身體也明顯繃緊了。
醫生卻毫無察覺,他撕下一張藥方遞給宋安璃。
“這是止痛藥和消炎藥的單子,去繳費拿藥吧。”
就在這時,處理室的門被撞開。
“周哥!你怎麼樣了周哥!”
李硯沖到床邊,看見周時淮肩膀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上面還滲着血。
“我靠!”李硯抓着周時淮沒受傷的胳膊,“怎麼搞成這樣!誰幹的!我弄死他!”
周時淮皺了下眉,把胳膊抽了回來。
李硯卻急得原地轉圈,嘴裡的話也開始不過腦子。
“你說你也是,怎麼就讓人給捅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爸交代!周家的長孫要是折在我這兒,你爺爺不得扒了我的皮!”
話一出口,李硯自己都愣住了。
處理室裡徹底安靜下來。
周家的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