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李硯說:“你在這裡照顧他。”
說完,她便跟着護士快步走了出去,沒有再多看兩人一眼。
處理室的門關上,隻剩下李硯和周時淮。
李硯長長地舒了口氣,整個人都癱了。
“我的親哥,吓死我了。”
他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
“你也是,為了安璃姐,真玩命啊。”
周時淮靠在床頭,因為失血,嘴唇沒什麼顔色。
“以後說話注意點。”
“我知道了。”李硯也知道自己闖了禍,耷拉着腦袋,“安璃姐太聰明了,不好糊弄。”
他嘟囔了一句,又忍不住擡頭看周時淮。
“你說你也是,活該!好好的周家二爺不當,非要跑來玩什麼總裁扮演窮保镖的遊戲。這下好了,英雄救美,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周時淮沒說話,他隻是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幹嘛去?”李硯趕緊起身扶他。
周時淮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你不懂。”
他推開李硯的手,自己站穩了,也朝着律師的病房走了過去。
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很濃。
張律師躺在床上,頭上纏着紗布,臉色灰敗,但生命體征已經平穩。
他的女兒張曼守在床邊,眼睛又紅又腫。
看到宋安璃進來,張曼立刻站起身,對着她就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和周大哥,我爸他”
女孩的聲音帶着哭腔,說不下去了。
“沒事了。”宋安璃扶住她,“你父親沒有生命危險,好好休養就會恢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