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白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挂出痕迹。
宋安琪的話剖開了他最不願承認的現實。
宋安璃不愛他。
也許,從來都沒有愛過。
宋安琪見他動搖,繼續加碼。“我知道,你在江家的處境并不輕松。你那個弟弟,一直對你的位置虎視眈眈。”
她伸出手,覆上江鶴白握着酒杯的手。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讓我爸爸幫你。宋家雖然比不上從前,但在南城還是有分量的。隻要我們兩家聯手,江家以後,就隻會是你一個人的。”
江鶴白的手指動了一下。
宋安琪的這番話,精準地戳中了他此刻的軟肋和野心。
他需要一個助力,一個能幫他徹底鞏固地位的盟友。
“鶴白哥,”宋安琪的聲音愈發溫柔,帶着蠱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她說完,不再等待。
她傾身向前,吻住了江鶴白帶着酒氣的唇。
江鶴白身體僵了一瞬。
他沒有推開她。
酒精,屈辱,不甘,以及宋安琪抛出的巨大誘惑,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将他牢牢困住。
他反手扣住宋安琪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與其說是在回應,不如說是在發洩。
宋安琪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她拉着江鶴白站起身,兩人跌跌撞撞地,朝着樓上的客房走去。
房門被關上,将一室的旖旎和算計,都隔絕在内。
另一邊,京城。
周家老宅。
檀香袅袅,書房裡一片肅穆。
周老爺子穿着一身唐裝,正在練字,他身旁站着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是周時淮的二叔,周建明。
周時淮站在書桌前,一身風塵仆仆。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