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精準地踩在了宋安琪的痛處上。她氣得渾身發抖,扶着腰的手都在哆嗦。
“你少在這裡得意!宋安璃,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現在鶴白哥愛的人是我,我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是江家的長孫!你呢?你有什麼?你不過就是個被他抛棄的女人!”
她越說越激動,往前走了一步,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臉上是病态的炫耀。
“你現在是不是特别嫉妒我?嫉妒我能嫁給鶴白哥,嫉妒我能當江家的少奶奶?”
“宋安璃,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别想了!你鬥不過我的!”
她正說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不帶一絲聲響地站到了宋安璃的身側,将她和宋安琪隔開。
是周時淮。
他大概是聽到了裡面的争吵,臉上沒什麼活動,隻是站在那裡,就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看向宋安琪。
“宋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宋安璃沒看周時淮,她的視線還落在宋安琪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聽見沒?”她慢悠悠地開了口,“我眼光沒那麼差。”
一句話,同時打了兩個人的臉。
宋安琪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剛想再說什麼,江鶴白已經拿着醫藥箱從樓上匆匆跑了下來。
他看到周時淮站在宋安璃身邊,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走上前。
“安璃,我來幫你處理傷口。”
他打開醫藥箱,拿出棉簽和消毒水,伸手就要去拉宋安璃的手。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攔住了他。
周時淮從他手裡接過了醫藥箱。
“我來。”
他的話很平靜,卻不容拒絕。
江鶴白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
周時淮沒有再看他,他走到宋安璃面前,單膝蹲了下來,和剛才江鶴白的姿勢一模一樣,卻又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