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律師,我要起訴何霜,罪名是侵占。另外,準備一份聲明,明天早上九點,以璀璨珠寶的名義,發布到所有媒體平台。”
她有條不紊地吩咐着,周時淮在那頭安靜地聽着,隻回了一個字。
“好。”
夜幕降臨。
一輛車停在别墅門外,宋振國和宋安琪從車上下來。
宋安琪的眼睛又紅又腫,臉上還挂着淚痕。
宋振國按了半天門鈴,大門卻始終緊閉。
他氣得開始砸門。
“開門!宋安璃!你給我開門!你這個逆女!”
别墅二樓的窗戶被推開,宋安璃出現在窗後,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有事?”
“你讓我進去!我要跟你談談!”宋振國仰着頭,沖她吼道。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宋安璃說完,就要關窗。
“安璃!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宋振國換上了悲痛的腔調,“我們父女一場,你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你媽媽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宋安璃關窗的動作停住了。
她看着樓下那個還在賣力表演的男人,忽然覺得很可笑。
“親人?”她重複道,“從你把宋安琪帶回家的那天起,你就不是了。”
她說完,不再給他們任何機會,用力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宋振國在樓下又罵了很久,最後大概是罵累了,帶着宋安琪,狼狽不堪地離開了。
房間裡,宋安璃一個人坐在地毯上。
白天的強勢和冷靜,在這一刻褪得幹幹淨淨。腎上腺素退去後,巨大的疲憊和空虛感席卷而來。
她抱着膝蓋,将臉埋進去,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赢了,赢得徹徹底底。
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