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璃扶着他,男人身體的重量幾乎全部壓了過來,帶着灼人的溫度。
她費力地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每一步都走得很沉。
“抱歉,他喝多了,先失陪一下。”
宋安璃朝着周圍投來探究目光的人群略一點頭,然後半扶半拖地帶着周時淮朝宴會廳外走去。
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在看他們,那些壓低了的議論聲,還是絲絲縷縷地傳了過來。
“周先生酒量這麼差?”
“我看不是,剛剛替宋董擋酒的時候,跟喝水似的,現在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宋安璃沒理會這些。她能感覺到,靠在她身上的男人,身體燙得不正常。這不是單純的醉酒。
她扶着他進了酒店提前預留的休息室,把他扔在沙發上。
周時淮倒下去,高大的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裡,他擡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眉心緊蹙。
“你怎麼樣?”宋安璃問他。
“熱。”他隻吐出一個字,呼吸粗重。
宋安璃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滾燙。她收回手,走到房間的迷你吧台,想找點冰塊。
周時淮卻坐了起來,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手指有些不穩,按了幾個數字。
電話很快接通。
“李硯。”他的聲音很低,帶着一種強行壓制的喑啞,“送藥過來,總統套房,快。”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整個人重新摔回沙發裡,閉上了眼。
宋安璃拿着冰袋走過來,就看到他這副樣子。他不對勁,很不對勁。他酒量沒這麼差,就算喝多了,也從不是這副樣子。
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有人給你下藥了?”
沙發上的男人沒有應聲,呼吸聲一聲重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