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标很明确,要完成對‘榜一’的救贖,就得先和他拉近距離。
從而進一步問:“世子,清莊一事,或許我可以幫忙,不知,您意下如何?。”
她算過了,這事,必成。
“不如何。”
謝臨淵的話如一盆冷水潑下,陸昭甯瞳孔肉眼可見地僵住一瞬。
不,不如何?
她眉頭擰成一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陸昭甯,”謝臨淵語調平淡卻帶着不容置喙的冷意,“肅清司有的是人,擅玄的,也不在少數,他們對本世子忠心耿耿,且身經百戰”
“用誰都是用,我又憑什麼選你?”
陸昭甯一時無法反駁他的話。
謝臨淵起身,起身緩步走向窗台。
雕花窗棂在月色裡投下細密的格影,他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半邊臉龐隐在陰影中,聲音隔着月光傳來:
“破院換庭院,石床變錦榻陸二小姐确有本事。”
他忽然側首看她,眼底晦暗不明:“而這,就是你對本世子最大的用處。”
陸昭甯蜷了蜷手指。
謝臨淵想攪得陸家家宅不甯。
她這個内因搗亂,他外果施壓。
那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就隻是因為清莊?
陸家和陸昭甯有血緣關系,她很難占蔔準确,憑借現有的信息,也拿捏不準謝臨淵的心思。
一息之間,思緒萬千,再一擡頭,謝臨淵早已不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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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陸家出來,謝臨淵回了肅清司。
他找來宋寒,把今天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傅辛夷除煞的事。
宋寒聽完,很是震驚。
“這陸家二小姐真有這麼厲害?!”
要知道,他到現在光是遏制這黑氣,都快要了半條命,更别說直接祛除了!
說那一個鄉下回來的小姐,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