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着擡頭，眼角還挂着晶瑩的淚珠，鼻尖通紅。
陸昭甯看着她這副模樣，輕啧一聲：“真該讓謝臨淵看看，到底誰才是醜八怪。”
陸依甯的嘴角剛往下一撇，眼看又要哭出來，一瓶小巧的玉瓷膏瓶卻突然遞到了她面前。
“給你。”
“這是傅醫女給我的雪肌膏。”
說着，她解開領口的盤扣，露出一截細膩白皙的脖頸。
“之前張嬷嬷打的鞭痕，塗了這個早就消了，你這點小傷算什麼？”
張嬷嬷那鞭子是浸過藥水特制的，抽在身上疼不說，落下的疤痕更是又粗又硬，怎麼也褪不去。
陸依甯曾親眼見過被罰的婢女挽起袖子時，胳膊上那猙獰的印記，她私下賞賜了上好的藥，卻于事無補。
“你會這麼好心？”
陸依甯輕咬着下唇，眼裡滿是戒備，卻藏不住眼底渴望，聲音細若蚊蚋：“我才不信”
陸昭甯将她這副想要又嘴硬的别扭模樣盡收眼底，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
随即故意垂下眉眼，長睫掩去眸底的情緒，露出一副受傷神情。
“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她收回手，語氣悲涼。
“反正你也總覺得我這個姐姐不安好心，你說我來這趟做什麼呢？哎--”
她真就擡腳往外走，半分猶豫都沒有。
“你等等！”
陸昭甯非但沒停，反而走得更快了。
陸依甯顧不上哭，慌忙從地上爬起，三兩步就追了上去，伸手想拽陸昭甯的衣袖，又在半空中縮了回去，尴尬地摸了摸衣角。
“誰說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