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醫脈象平穩有力,根本就無事,隻是”
她目光緩緩轉動,最終定格在齊鳴身上,似笑非笑:“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呢?”
那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
齊鳴被看得心頭發虛,下意識後退兩步,“哐當”一聲輕響,一隻青花小藥瓶從他袖中滑落,滾落在地。
他臉色驟變,慌忙彎腰去撿,春柳卻比他更快一步,俯身拾起藥瓶,動作利落地呈到陸昭甯面前。
人群中立刻有人出聲:“方才就是大師兄給師父喂了藥!”
“若陸二小姐說師父身體無礙難道是這藥有問題?”
齊鳴吓得魂飛魄散,連連擺手:“你們别胡說!我怎麼可能害師父!這藥,這藥”
他眼神飄忽,不敢再接着往下說。
陸昭甯語氣輕飄飄的:“怎麼不會呢?”
齊鳴這種汲汲營營的小人,陸昭甯見得多了。
她從春柳手中接過那隻青花藥瓶,指尖捏着瓶頸高高舉起,瓶身在燭火下泛着冷光。
“就比如,你痛恨傅太醫不給你身為大弟子的尊榮,”她聲音清亮,字字清晰。
“既沒舉薦你進宮當值,也沒讓你入肅清司曆練,就連京都醫術排行,你這大師兄都排在辛夷之後。”
“你心裡早認定了,是傅太醫對你不公,因此懷恨在心,是不是?”
齊鳴眼睛猛地瞪大,嘴唇哆嗦着:“當、當然不是!師父待我恩重如山”
“哦?是嗎?”陸昭甯挑眉,語氣帶着幾分戲谑,忽然,話鋒一轉。
“你方才不是還質疑我不懂醫術,沒資格評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