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甯攜春柳踏入傅府,聽聞她是來找謝臨淵的,傅辛夷斂了神色如實回禀:
“陸二小姐,世子爺昨夜便回肅清司了。”
陸昭甯微怔。
來的路上一直心緒不甯,滿腦子都在想:
謝臨淵是否已知曉那“黑影”是謝臨白。
一時間,竟都沒用望氣術先找他,就直接來了傅府。
她暫且壓下心事,轉而問道:“辛夷,你祖父今日如何了?”
傅辛夷眼底掠過一絲怅然,語氣裡帶着難掩的感激:
“多虧有陸二小姐出手相助,祖父已大好許多。隻是”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
“他得知齊鳴的死訊後,終究是忍不住感傷。實在想不通,自己親手養在膝下的徒兒,為什麼會藏着那般重的殺心。”
陸昭甯望着她眉宇間的愁緒,溫聲道:“人心叵測,這一切也是齊鳴咎由自取,你多寬慰你祖父。”
“對了,辛夷,你這還有雪肌膏嗎?我找你買一些。”
傅辛夷忙點頭應下,轉身便吩咐下人取來。
陸昭甯朝春柳遞了個眼色,春柳立刻捧着錢袋上前,傅辛夷卻連連擺手後退:
“陸二小姐這就見外了,您幫了我們家大忙,别說是雪肌膏了,就算是辛夷這條命,也願意給!”
陸昭甯不由分說接過春柳手裡的銀子,重重拍在傅辛夷掌心:
“辛夷,一碼歸一碼。若是我自用,自然不客氣,可這是要拿去送人情的,這便宜我不能占。”
傅辛夷望着掌心裡沉甸甸的銀錠,見她态度堅決,隻得無奈收下。
陸昭甯接過雪肌膏遞給春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