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嬷嬷早已請了傅辛夷過來。
劉引璋方才被謝臨淵用二錢銀子砸暈,雖然謝臨淵已刻意收了力道,可她眉心處卻還是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紅痕。
傅辛夷知道劉引璋待陸昭甯的刻薄,心裡本就對她存着幾分不喜。
但醫者父母心,祖父教她學醫時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先醫患,再是其他。
她取出銀針,利落施了兩針。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劉引璋便緩緩睜開了眼。
“夫人啊!您可算醒了,吓死老奴了!”
張嬷嬷這口氣剛松到一半,劉引璋已猛地坐起身:“陸昭甯呢?他們去了哪裡?!”
張嬷嬷喉間滾動,吞了口唾沫,嘴唇嗫嚅着不敢回話。
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倒把一切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劉引璋哪裡還顧得上什麼主母儀态,赤着腳就往密道方向沖,剛跑到門口,正好撞上從裡面走出來的陸昭甯和謝臨淵。
瞥見謝臨淵懷裡的紅壇,她雙目驟然赤紅,不顧形象地嘶吼起來:“把東西放下!”
她又想故技重施,還是那支發簪,被她死死攥在手裡,尖銳的簪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陸昭甯,你若是敢不聽我的,便是大不孝!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
陸昭甯:“”
除了那位攝政王,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教給劉引璋這般無賴但有用的辦法
擡眼望去,天上的烏雲正迅速聚攏,比先前那次還要濃郁暗沉,顯然,劉引璋這一次是真的氣到了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