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霏甯擡眼時，眼底已浮起恰到好處的疑惑：“那裡面供的不是佛祖嗎？”
作為影後，最擅長的，就是演戲。
陸霏甯的“無知”幾真幾假，她看得明明白白。
陸昭甯也不需要她事無巨細的告訴自己答案。
人各有城府，何況，這個反應，已經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時間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
陸昭甯轉身的瞬間，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喚：“等等。”
陸霏甯輕抿着唇：“二妹妹，或許你多問一句，我就願意說了呢？”
陸昭甯腳步未停：“多費口舌的事，我從來都不願意做，要是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門，廊下正撞見春桃蹲在炭爐邊燒水，銅壺裡的水已經沸得冒泡，騰起的白汽模糊了她半邊臉。
她試了試溫度，笑出聲。
“大小姐可算是願意洗個熱水澡了。”
陸昭甯從她身後緩步走過，目光不經意掃過她身旁的木桶--
水面上還漂着幾片沒撈淨的薄冰碴，水底沉着半塊尚未化透的凍雪。
她腳步微頓，眸色沉了沉。
原來如此。
同時，她也不得不震驚陸家有錢的程度。
這個時節，冰藏何其奢侈。
陸家不僅有密道，竟還藏着一座冰窖。
這府裡的家底，遠比她預想的要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