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這不就是陸昭甯在賬本上看到的,陸家鐵礦所在的地方麼?
突然被打斷,青木臉上的不耐更甚,臉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來,卻還是耐着性子繼續禀報:
“二十年前,陸泓與劉引璋新婚不久,劉引璋便出錢為陸泓買官,而那道任命,是攝政王親自批下的。”
“起初,他隻是在雲城做縣令。先皇病逝後,陸泓一路升遷至京城,此後便一直擔任從五品的戶部員外郎。”
這,就是陸家和攝政王的關聯。
可僅僅是一處鐵礦、買了個官職、占着個肥差陸泓還能有這麼多錢?
陸昭甯不信。
事情沒這麼簡單,背後一定還有隐情。
“二十年前,攝政王和劉引璋是怎麼搭上關系的?”她追問。
青木沉默片刻,臉上帶着幾分不情願,沉聲道:“時間隔得太久,這一點,目前暫無從查證。”
無從查證?
謝臨淵從高堂上緩步走下,目光沉沉:“攝政王的行蹤向來有專人記錄,他當年若去過雲城,必然留有記載。”
“按理說是這樣,”青木接話,語氣添了幾分困惑,“可不知為何,那段行程的記錄偏偏被抹去了。”
話鋒一轉,他又道:“不過,屬下發現一處疑點,攝政王從雲城回來後沒多久,先皇與先皇後就先後病重。這未免太過巧合了。”
陸昭甯仔細地記錄着青木所說的信息,一旁的婉瑜點了點頭,很是笃定的開口:“沒錯,你說的對,就是他搞的鬼!”
“那個壞東西,原先走的時候還滿口說着要一心效忠皇上,結果一回來诶,回來怎麼了來着?”
她正說着,忽然察覺到氣氛不對,擡眼一看,隻見衆人都齊刷刷地望着自己,頓時卡了殼,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