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謝臨淵看了過去。
地上,倒下了一個玄衣衛。
另一名侍衛雙目赤紅,手裡的刀死死指着個瑟瑟發抖的平民。
打翻的藥瓶滾在一旁,裡面的藥丸灑了滿地,遇着雨水便迅速化開,成了一灘淡痕。
“世子!”侍衛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帶着壓抑不住的暴怒,“您讓我們來送藥,可他們根本不領情!”
他手臂青筋暴起,額角的血管突突直跳,顯然已怒到了極點。
被刀指着的布衣男子卻梗着脖子喊起來,臉紅脖子粗:
“什麼叫不領情!那陸家二小姐是妖女,你們世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個人整天混在一起,鬼知道你們送的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他這一喊,周圍本就驚疑不定的人頓時靜了,看向陸昭甯和謝臨淵的眼神瞬間多了層警惕。
“胡說八道!”旁邊的玄衣衛怒喝,“這場雨分明有古怪,這是我們師爺耗盡心血煉的解藥!”
回應他的,隻有那布衣一聲輕蔑的冷笑:“呵,有屁用!”
“你們來送藥的,自己肯定先吃了吧?”他掃向地上的屍體,語氣更沖,“那吃了藥還倒在這兒的,又是怎麼回事?”
玄衣衛再也按捺不住,滿腹的委屈與憤怒幾乎沖垮理智,手中的刀眼看就要劈下去。
“住手!”一道冷厲的女聲響起,玄衣衛副首玄紫身形如電,已擋在那布衣身前,硬生生架住了刀刃。
那布衣卻毫無懼色,反而變本加厲地嘲諷:“怎麼?我說句實話就受不了了?有本事做,還怕人說?”
“啊--!”那名玄衣衛仰天長嘯!
“老子要不是穿了這身衣服,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你知不知道!這藥是我們師爺用自己的血煉出來的?!”
他指着地上的同伴,淚水混着雨水滾落。